外國生活令人結交到不同文化背景的朋友,尤其是在挪威文班,可以認識到平時日常生活從沒有機會接觸的人。光怪陸離、無奇不有,真的令我眼界大開。
以前在香港讀書,習慣填鴨式教育的我們甚少會主動問問題。但在外國學習,「問題學生」多的是,大學讀書的同學問的問題都尚有深度,但挪文班的同學的知識水平和智商都參差不齊,遇上一些每事問的低質同學,學習效率會大大被拖低。同班有個身材標青的俄羅斯金髮美女,她美艶得連女同學都不禁要望多幾眼,她非常愛熱愛舉手發問,但一開口你就會明白上帝造物非常公平,人蠢不是罪,但每日都衝出來阻住地球轉就非常討厭,最可悲是她未能理解到自己煩,大家都避而遠之。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要跟一個由頭至腳包到實的穆斯林女人進行小組討論,從她平時上堂的對答反應,我猜她應該有一定的知識水平。討論的主題是「平等」,豈料她剛開始討論就大鬧:「我很討厭平等!我覺得女人應該要留在家裡做家務帶小孩,而男人就出去賺錢供養家庭,男女分工分明才是理想的社會」我:「但你現在住在挪威呀!這裡女人都會出外工作,男人亦要分擔家務。你不想試試出去工作,看看世界嗎?」她:「我不想,總之女人就要待在家!」她講來講去都講不出理據,亦聽不下去我向她解釋平等的重要。一個人從小到大就所受的教育,影響真的根深柢固。最怕遇上的還是強國大媽同學,經常用普通話在堂上說話。有次大家輪流自我介紹,我說我是香港人時,她竟插口:「中國人!」,我說我的語言的廣東話時,她又大叫:「方言。」我有甚麼得罪了你?我說我是什麼人說什麼話是我的自由,要你衝出來糾正嗎?我覺得非常委屈,但又不想在堂上跟她潑婦式的吵鬧,我只一笑置之。幸好大媽上了幾課後就轉班了,之後我都沒有再遇上大媽型同學,但每逢遇到中國面孔的新同學,我都會避免直接接觸。語言班給移民們機會學習本地語言和文化,大部份人的最終目標都是為了找份理想工作,能否如願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事過多年,有時在街上遇到舊同學都會寒暄幾句,有些已經安定下來,有些仍在長期待業中。人在異鄉生活不易,不過大家排除萬難留下來都有自己的理由,應該是大家都相信北歐可以給下一代和自己更優質的生活吧!